田汝亮
“八一”来临,我喜不自禁地祝愿自己节日快乐!因为,我曾是一个兵,一个追求上进,不断追赶“军官”的兵。
1996年岁末,闷罐军列将我从华北平原拉到了贺兰山脚下一个叫平吉堡的地方。于是,我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大融炉中的一个陆军士兵。
“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!”在新兵训练动员大会上,团首长慷慨激昂的讲话,激起了我成为一名军官的志向。当时,成为军官的渠道,一是士兵报考军队院校,二是优秀士兵提干。由于自己文化功底差,在完成高强度的军事训练任务之余,我就利用所有的时间学习文化课程,备战军队院校招生考试。
1999年立秋时节,连队指导员在晚点名时说:“提前祝贺我们连队又培养出一名军官!”原来,我已被提档,于是掰着指头等待军校录取通知书。谁知,自己距离军官还是差了那么一点——提档线和录入线差10分,我距录取线差1分。
年底,由于义务兵服役年限已满,我成为一名士官,而当时的政策是,士官不能再报考军校。想成为军官,只有提干一个渠道了,我便更加投入地苦练军事技能,力争早日提干。可是在接下来的几年里,士兵提干政策不断调整完善,我年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:2000年提干条件从担任班长的优秀士兵选拔,2001年改为班长并曾荣立一次三等功,2002年改为班长荣立二次三等功或者一次二等功……
我和提干政策赛跑,每每具备了条件,政策却又变了,总是慢半拍。到2003年年底,我荣立三等功一次、二等功一次,提干的“硬杠杠”终于达标了。2004年春天,终于被团队推荐为提干对象。符合条件的除了我,还有一名战斗班的班长。
但是这次提干名额减少,全团仅剩一个名额。考虑到战斗班训练任务重,付出的汗水和心血多,我主动申请,自愿放弃提干。就这样,梦寐以求的官军再一次和我擦肩而过。次年提干超龄,我慢慢成为一名老兵。
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,2009年春季,我脱下军装,以三级士官转业安置到德州市烈士陵园,后被借调到民政局优抚安置科工作,服务对象是退役老兵。
我曾是一个兵,一个追求上进,不断追赶当“军官”的兵。现在的工作,也和兵颇有缘分。
初审编辑:马宝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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